砚台舞曲 (Dance of the Inkston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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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落座的时候，山潮降临下来，
紫色的网兜里，鱼群绕成风的脸。
有纸一般的脸，在午夜，
标准之外的骨线，坍塌
坍塌，成为腹中碎石的塔。

倒立在瀑布下蓄水，瞳孔
做山的渡口。你反复引流
为鸟群指路峡谷，是山的耳廓，
听见微粒在兑现。而沾满
表情的指尖，落笔生渣。

我们蒙眼时被轨道打开四肢，
逆行的冰期，从山顶一路凿下，
如茂密的袖口，隐居原始的黄花。
你仰面刻天，尝试握住
筒状的雪，浮游在山神背面。

2023.10.14